大国小民 | 他这一疯,我们在非洲都涨了工资( 五 )

“伤口有没有包扎好?不行的话就去医务室 , 安全要紧 。 ”我问 。

他笑了笑 , 从高低床的底下拉出一个小箱子 , 箱子里有消毒水、绷带 , 许多常用的和不常用的药都有:“经常在外面跑的人 , 常用的药肯定都有的啦 。 ”

“你怎么带这么多药?”我看着其中几瓶药 , 觉得眼熟 , 但始终想不起来是对什么症的 。 他见我盯着那几瓶药看 , 就把箱子合上 , 岔开了话题 。

坐了一会儿 , 当我起身告别时 , 他突然拉住我 , 一脸正色:“王工 , 其实我们工人都知道这份工作你不喜欢 , 但还是得注意安全呐 , 就算现在公司不同意你离开 , 你也不能拿生命安全开玩笑 , 毕竟是工地上啊 , 你这样太危险了……”

说完 , 他又讪笑着 , 有些不好意思:“你要是想离开 , 只要肯想 , 还是有的是办法 。 ”

我回到宿舍 , 终于想起来刚才那几瓶觉得眼熟的药是用于治疗失眠的——高考那年 , 我因为压力大经常失眠 , 医生也给开过 。

2

此后 , 我便和那个焊工慢慢熟悉了起来 。 他叫李然 , 老家在湖南邵阳的一个偏远山区 , 他的父母和我的父母一样 , 也是靠地里刨食的 。 他结婚早 , 已经有了几个孩子 , 为了学些技术也多赚点钱 , 便经常跟着工程队出国务工 。

李然干活很卖力 , 焊接质量也高 , 极少偷懒 , 熟悉了之后 , 我便时常有意无意安排一些焊接难度大但工价高的工作给他 。 从这之后 , 他人前叫我“王工” , 人后叫我“老大” , 我想制止 , 但几次话到嘴边 , 又还是咽了下去 。


推荐阅读